花了亿费了十六年,为何美国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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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校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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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人尴尬的是,这个隧道工程虽然提高了城区的通过效率,但只不过把拥堵问题从城中心移到了郊区的联通线上,让人口不过70万的波士顿依旧位居全美最拥堵的城市之列。

如果你只想穿过波士顿市中心,的确快了,但你若是从郊区到市中心通勤,可能非但没有减少时间,有些地区的时间反而增加了一倍多。

年,连接bigdig隧道的I-93高速公路某一段成了最拥堵的地方。0.4英里的路段通常需要0分钟,堵车时9分钟,最高38分钟。

也许有人会说,那就继续扩建郊区公路网不就好了?但事实是隧道巨大的费用与漫长的工期已经断绝了继续扩建的可能。 

因为时间拖久了,费用从最初的8亿美元预算,飙涨到含利息一共40亿美元,积累的债务要还到年。什么概念?足够修四条青藏铁路。

每公里造价87亿人民币,相当于英法海底隧道造价的5倍,京沪高铁的50倍,北京地铁的8~50倍。

按理说慢工出细活,整个天价隧道工程花了6年,每年也就修米,每天一米不到,仍旧低级失误连连,这已经不是常规技术原因可以解释了。

或许,正是因为萨尔瓦奇的计划太过理想甚至有点一厢情愿,才被上下其手,导致了现实中的寸步难行。

90年代视察工地的萨尔瓦奇

在当初萨尔瓦奇提出隧道计划之后,波士顿地方却没有钱。

因为理想是有价格的,当时给报的8亿美元,比中国年外汇储备9.3亿美元少一点点,不算低了。

好在波士顿是民主党的地盘,加之整个理念非常完美,既有经济效益又出政绩,还讨好民众,游说几年后,便在民主党控制的国会拿到了联邦财政拨款,民主党大佬也赚得盆满钵满。

比如美国参议院拨款委员会民主参议员黛安娜·范斯坦(依旧在任)的丈夫就是BIGDIG项目的一家建筑商股东。

民主党参议院元老黛安娜·范斯坦

不料,主张小政府、财政还紧张的共和党里根政府以耗费巨大为由把拨款案给否了。

波士顿这边只能再次发挥游说功力,争取到了一部分共和党人的支持,在国会以微弱优势推翻了总统否决,最终于99年破土动工。

当然,里根政府与共和党也没有吃亏。

因为预算通过的条件,是美国建筑承包巨头Bchtl公司也要加入项目。因为Bchtl的前任董事长和前任总经理,就分别是里根政府的国务卿和国防部长!

Bchtl来头可不小,历史上承包的工程上至胡佛大坝、英吉利海底隧道,下至卡特里那飓风重建和伊拉克重建。后来布什政府还因为不招标直接把伊拉克工程承包给了Bchtl而被骂得狗血淋头。

这就叫做流水的政客,铁打的资本。

加入项目后,Bchtl与另一家企业ParsonsBrinckrhoff组成合资公司,接受马萨诸塞州收费公路局(MTA)委托,全权负责设计、施工以及监督。

而所谓的MTA,其实是一个挂靠政府的准盈利部门,管理麻省境内几条主要收费公路和桥梁的收费,对州长负责,本质上就是个第三方收费公司。

在两党的共同授意下,一个“既当裁判又当球员”的项目施工监管体制建立起来了,项目越拖越长、计划修改越来越多、费用越来越高。

里根给你点赞

这个时候,真正的价格才浮出水面。

波士顿大学行政科学副教授罗杰·沃伯顿(RogrWarburton)在《大都市》杂志的一篇文章中指出:

事实上,在年代后期,工程师已经知道这是一个价格空间极大——到40亿美元跨度的项目,但包括政客在内的那些人都保持沉默。

8亿美元报价,那不过是个幌子。

所有人都明白,有了联邦政府的支持,这个充满理想色彩的计划,基本是就是一张空头支票,一个假账的平台,想怎么填就怎么填。

只要施工指标订的足够高,时间拖得够长,民众闹得够狠,你就看不到我的费用注了多少水。

黑!真TM的黑!

99年之后,麻省由蓝变红,到了共和党手里。

共和党的州长们基本立场都是私有化、亲商业和反政府,加之BIGDIG项目能源源不断从联邦财政拿钱,喂饱一众利益相关者,所以什么传统艺能的党争掣肘没人提了,更没有人去审查,放任自流。

负责全州公路桥梁设计、施工、维护的麻省首席工程师一周也就花4~8个小时,来监督这个美国历史上最大的高速公路隧道工程,任由项目方自己监督自己。

有一些建筑明明不在征收范围内,也被项目组趁机高价收购,有的甚至高出几年前购入价格的三倍。

专业机构所推荐的65条节省经费的建议,有多条被麻省以各种理由拒绝。

从年到年,州政府甚至勾结BigDig项目官员,编制虚假的数据资料对外发行债券。

几年后,这颗摇钱树的丑闻终于瞒不住了。

年,前麻省收费公路局局长、隧道工程负责人詹姆斯·克拉西奥特斯因隐瞒4亿美元工程超支下台。但直到04年,此人才因为虚报纳税,被判处六个月监禁。

面对外界凶猛的质疑,麻省议会充分发挥了民主国家的创新思维,成立了一个独立的第三方机构负责整个项目监管。

有意思的来了。

这个第三方机构只不过是名义上独立而已,还是由Bachtl公司、ParsonsBrinckrhoff公司和麻省收费公路局(MTA)的人员组成,连人员的薪水都是前两家公司支付的。

至此,波士顿中央隧道工程已经彻底失控,最终演变为了美国历史上最大的豆腐渣基建丑闻。

年7月0日,隧道吊顶坍塌,一块4吨的混凝土天花板掉落,砸在一辆车上,乘客MilnaDlVall死亡,丈夫受伤。调查结果是,用于吊顶的环氧胶粘剂不适用于长期的荷载。生产商赔了死者家属万美元,并花了万美元与纽约州就误杀罪名达成和解。

当时的麻省州长、今天的共和党大佬、反华活跃分子米特·罗姆尼,充分发挥了表演天赋,又是强力调查又是亲临现场,把秀做足,却千方百计剥离自己这边利益相关方的责任,把这次事故当做年竞选总统的表演舞台。

后来,亲历事件的麻省收费公路管理局首席法律顾问,为此写了一本书《关于波士顿大挖掘:米特·罗姆尼的真实谎言》,揭开了一个今天依旧活跃在美国顶级政治圈的大佬的虚假面具。

伴随着各种事故,整个BIGDIG施工,死了四名工人,一个路人,各方面前后赔了4亿美元,其中水泥供应商直接宣布倒闭,四名员工因共谋和欺诈罪名被判有罪,但只被判处缓刑和家庭监禁,以及微不足道的社区服务。

亿、6年的豆腐渣工程,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因此受到刑事处分。

3

美国不是没有明白人。

早在年,一个叫威廉·沃德的大学校长,受麻省议会委托,成立沃德委员会,对混乱不堪的麻省建筑承包市场进行了调查。

结果非常难看:

70%的招标建设工程存在以次充好甚至影响使用。政府对于招投标的管理混乱不堪、毫不透明,政治利益而不是专业指标成为最终决定工程进展的因素,导致平均每个工程超支0%、超时50%。

腐败已经成为麻省政府基建工作常态!

对此,沃德开出了自己的一连串药方,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限制政治献金。

什么叫政治献金?其实就是合法的行贿,一些公司向某个议员或者某个党派提供一笔“活动经费”,金额往往非常宽泛,资助其政治事业,捞取选票。

沃德调查发现,麻省的政治献金猖獗,每次州长办公室收到了竞标最终入围的承包商名单,都会挑一家合适的对象,然后向他们发一封政治募捐信,跟公开索贿一个意思。

沃德的这条建议,引起了议会的重视,经过无数场拉锯战,于年公投通过《清廉选举法案》,规定政治献金不能超过美金,被议会批准。

仅仅四年后,00年,麻省州议会众议员议长托马斯·迈克尔·芬纳兰就募资七十万,废除《清廉选举法案》。 

三年后,芬纳兰因为腐败被司法机关逮捕,但《清廉选举法案》已经没人再提了。

04年4月日,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干脆取消了个人对政客与政党的政治献金上限,彻底放开了对富人操纵政治的枷锁。

沃德委员会的另一个成就,是成立了全美第一个监察长办公室,前文所说的“串通虚假发债”问题就是由一位监察长调查出来的。但到年代,有人就嫌监察长办公室管的太宽了,扣上了政治构陷的帽子,后来州长罗姆尼甚至干脆提议废除监察长办公室。

要不是威廉·沃德年就病逝了,恐怕会被直接气死。

麻省这一出不只是个例,对于美国本地的基建利益集团而言,任何阻挡他们赚钱的,都要除之而后快,哪怕本地基础设施瘫痪。

年,旧金山发生了一场6.9级的大地震,导致奥克兰海湾大桥上层桥面断裂,一段5米长的上层桥面坍塌到下层桥面,并致使人死亡。

由于损毁严重,需要重修一座新桥。可方案经过多次的修改,本地不行找外国,找完德国找日本,拖了二十年,预算一路飙升到70亿美元,但始终没能找到最合适的方案,最终旧金山政府年不得不找到了中国,获得了钢材解决方案,还节省了数亿美元。

要知道,这是旧金山啊,硅谷啊,湾区啊,高科技圣地啊,没技术就是没技术,再多钱也没用。

没想到,这下就把本地的利益集团惹毛了,直接在大桥旁边打广告,阴阳怪气中国的桥梁钢材,一有风吹草动就造谣中国制造的质量,典型的无能狂怒。

真酸!

从年到现在已经5年,中国的桥梁、铁路、公路基建技术早已独步全球,拜登政府的基建计划反而打着对抗中国的旗号。

这砸下的数万亿,最高兴的无疑是这些广告牌背后没有几分技术却十二分贪婪的利益群体。

透过波士顿中央隧道、奥克兰海湾大桥的例子,透过罗姆尼等在基建丑闻中活跃至今的政客,足见美国在基建这块上,不仅表面锈迹斑斑,而是一路从企业、地方政府烂到白宫与国会,烂到根子上了。

这是美联储印钱、华尔街玩杠杆能解决的吗?

没有一个脚踏实地的顶层规划与技术过硬的技术工人群体,所谓的基建计划,无非就是一个个借基建之名的分赃摇钱树,每一个都是吞噬国民财富的无底洞。

在利益集团固化与社会矛盾已经崩到极限的今天,拜登只要学学中国历史,就会明白,几万亿基建这剂猛药,对于今天的美国,恰恰是一碗毒药。

话说在公元年,大元帝国遭遇黄河决堤,朝廷分成了两派。

丞相脱脱是蒙古王公贵族,也是一代名臣,护国心切,主张大修黄河、赈济灾民,以防黄河泛滥引发民变。

诡异的是,另一群洞悉元朝政治,有着深远眼光的汉臣却极力反对治黄。因为他们深知蒙元已经腐烂透顶,一旦发动人力、征收钱粮,只会给官僚贵族榨取民脂民膏增加一个借口,成为压垮元朝的最后一根稻草。

最终,脱脱一派占了上风,积极修黄河的后果果然被汉臣说中了,大量赈灾钱粮被各级贵族官吏豪强贪污掠夺,死于饥荒、徭役、瘟疫的人数远远高于被大水淹死的灾民。

死难者中就包括安徽凤阳一户朱姓人家,几乎灭门,只留下了一个叫朱重八的小男孩。

“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

由修河的民工开始,元朝末年浩浩荡荡的农民大起义从此拉开序幕。

元朝统治者怎么也没料到,看似明智的治理黄河,在一个剥削而不是服务人民的制度下,竟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美国和拜登能不能料到呢?

更何况,脱脱好歹也是从“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角度出发,任用过贾鲁等治水能人,而拜登却把“对抗中国”当成了基建计划的借口,把基建计划玩成了党争的工具,这觉悟可能还拼不过摇摇欲坠的元末朝廷。

基建狂魔os: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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